二湘的写作在海外华文文学中是独特的,她不执着于书写华人在海外的异域生活或身份认同焦虑,而是有着广阔的视野,对当下时代现象有着精准的捕捉,也对人的内心世界有着敏锐的感受和独到的思考。
瞧!我们这个世界的孤儿
——读二湘小说《暗涌》
文/周启星
在连续读完二湘命运三部曲的《狂流》与《暗涌》,我惊讶于两部作品之间作者的进步之大,这让我联想到了当年读刘慈欣《乡村教师》到《球状闪电》时的那种惊讶。自年开始创作,年开始在《芙蓉》、《长江文艺》、《香港文学》、《北京文学》、《上海文学》、《当代》等文学期刊发表作品,至今已出版两部长篇小说,一部中短篇小说集《重返》,且入围多个文学奖项的作家二湘,显然是一位勤奋的文学耕耘者。同时,二湘也是一位科幻作家和科幻爱好者,有着计算机从业背景的她对小说细节和逻辑有着执着的追求,因此《暗涌》的第四卷男主人公吴贵林与壹诚信的创业部分也堪称“硬职场”书写,带着资本浪潮的汹涌澎湃与职场斗争的刀光剑影。
然而,在布满铜钱腥味的科技金融之外,小说里却也怀有着一派柔情,二湘在她的《创作谈》中提及了她努力在《暗涌》的语言上下功夫,学习阿来的诗意与《红楼梦》的伏脉千里,这确是卓有成效的。自喀布尔的白梨花到埃塞俄比亚的马蹄莲,暗含着男女主人公从兵荒马乱中倏忽急逝的暧昧情到退避尘世之后忠贞纯洁的爱;作为定情信物的湖蓝色盘子,随着女主人公圆圆从喀布尔的街巷到深圳的寓所;玻璃杯里浪漫的玫瑰花变为现摘即食的小葱,寓示着带刺的情人将成为烟火中的伴侣;喀布尔暮光下的几近废墟的神庙遗址,与亚的斯亚巴贝的寻找十字架的火堆相呼应;在石头寨引着吴贵林找到母亲付春芳的小姑娘,与他早夭的女儿月月同名……小说中埋下的细节线索尽管还露着精心布设的痕迹,却随着吴贵林的迁移轨迹,而成为回荡在故事中的音响,给人回味颇多的阅读感受。
“人到中年的困惑”
二湘曾提及,她起初开始文学创作是与朋友一同创办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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